莫己知也,斯已而已矣。深则厉,浅则揭。

[RF]Nights With Mr.Killer·14(杀手Reese/Finch)

好久不见!还在追这篇的小天使们520!上更比较久远,也很重要,千万不能漏看13啊朋友们!

更新前提一下对原剧进行修改的部分:Finch曾说TM不能预测到意外,但是Jessica的号码曾多次跳出。从设定来看,虽然Peter Arnt后期是个恶棍,但是其实内心还是爱着Jess的,只不过跟Jennings(121法警)的爱一样,扭曲了。虽然曾经几次冲突里家暴了Jess,但是从Carter的调查来看,Jessica的直接死因是个意外,根本死因是丈夫的家暴对她造成的旧伤的致死性冲击。

如果我没误解的话,问题就在这里:如果Peter不是有意伤害妻子,那么TM如何对其披露死亡威胁?包括那些经常被跳出来的受丈夫家暴的妻子的号码,当然肯定有一些是因为恶棍丈夫故意伤害他们,但是从原剧设定来看,Jessica和丈夫应该不属于上述案例之一。所以bug就产生了。

由此,我更改设定:Peter Arnt并不爱Jessica,即后者的死亡是他有意造成的,通俗来说,即可以被TM检测到的谋杀

另:不知道Jessica本姓是什么,还是假设她姓Doey吧Orz

又:我假定Jessica在新罗谢尔市立医院工作。

再:原剧中当Reese从鄂尔多斯回来赶到医院的时候,护士跟他说,“Jessica死于三个月前”。为剧情设置,我把时间缩短了。

原剧台词有改动。原剧时间线有乱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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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ese:大雁。

***

[14]

2011年1月18日 纽约州新罗谢尔

当她在闹钟的催促下疲惫至极地睁开双眼的时候,窗外的天空仍旧是一派抹不去的幽蓝。她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转过头去,床的另一边是空的。她松了口气,转而用自己带着血丝的蓝眼睛怔怔地凝望了一会儿天花板上式样华丽却蒙了灰尘的顶灯。

她缓缓坐起身来,头部离开柔软的枕头的衬垫,顶骨传来沉闷而又不能令人忽视的钝痛,左侧额骨痛得更厉害些,尽管跟昨天刚刚受到这一冲击之时相比已经要好得多了。她在短暂的昏迷之后怀疑自己已经被撞出了轻微的脑震荡,接着她去照了镜子,很幸运,额骨的伤处没有涉及面部,除了面上的憔悴,不会有任何人看出端倪。

又是新的一天,连续三次当选“年度优秀医护人员”的Jessica Arnt要去上班了。

她看看手机,没有任何消息提示。

*

她带着惯常的微笑步入住院部,一路上不停地和相识的熟人道早安。把皮包放好之后,她穿好白色的护士制服,跟值夜班的Anna和Katherine交接班,开始了自己的第一项任务:跟早班医生一起查房,然后为有需要的病人换药,或是更换输液袋什么的。

她今天见到的第三个病人照例是骨外科3楼9号VIP病房的Harold Geese*先生,据他的病例和病情说明,他正在度过脊椎融合术之后的恢复期,尽管脱离轮椅行走对他来说还颇显吃力,但是这位彬彬有礼的律师还是个非常容易照顾的病人,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

当Jessica和Greg Wright医生一道步入病房的时候,丝毫不出意外地看见他们的病人已经洗漱好并且把自己收拾得整洁又体面了,一点不像别的一些病人,即使完全可以下地多走走却还是赖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跟护士聊天或是干脆什么都不干,就躺在那里浪费光阴。

现在是早上八点四十,Geese先生看上去已经吃过早饭了——顺便一提,他应该是个称得上富裕的人,鉴于他雇佣了专门照顾自己的护工而非医院护工,他所吃和所用无一称不上“上档次”,这些东西,普通的中产阶级偶尔做一次消费还可以,但有家庭有负债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长期购买使用这些高档非必需品的。

见到他们两人敲门进来,Geese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他坐在轮椅而非床上,并且是冬日里太阳最好的一个角度,手边有一个散发着袅袅热气的纸杯——他曾经向Jessica介绍过,那叫煎绿茶。

“早安,Dr.Wright,”Geese温和地微微颔首致意,然后把目光投到医生左侧,也就是Jessica所站的位置,“早安,Mrs.Arnt。”

他真的会用“夫人”或是“小姐”来称呼每一个结婚或没结婚的女护士,而不是像大部分人一样,仿佛大部分护士的名字都叫“nurse”而只有一小部分还算得上讨人喜欢的姑娘会被轻浮地称作“lady”或是“甜心”。

Jessica对这位不同寻常的病人露出微笑。

在例行问过几个问题之后,Wright医生安排了接下来一周的复健内容和手术后的后续治疗,Geese礼貌地一一回应,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此外,他的目光还时不时会从莱特医生转移到她的身上,Jessica说不准那是种什么目光,尽管不含任何恶意,但是相当复杂。她不免感到不自在,下意识的捋了捋那一丝没有被束进发夹里的碎发,轻微的动作让她一下子就回忆起了之前别上夹子时的那一阵剧痛。

不用怀疑,她一定是骨裂了。

先是皮肤上简单的瘀伤,然后越来越多,消退得越来越慢,然后是手臂脱臼,韧带拉伤,现在已经发展到了脑震荡和额骨骨裂的地步。恐怕离被他打死也不远了,Jessica苦涩而自嘲地想道。

她记得自己以前是怕疼的,又娇弱又怕疼。她还记得曾经,John极偶尔也会把她身上弄出淤青,不过他肯定不是故意的,那些微不足道的淤青只是他们在打闹时,John一个没控制好力道才会弄出来。然后她就半真半假地呼痛,一巴掌拍在John厚实的肩膀上,把手腕上红红的印记指给他看。

“哦,弄疼我的小公主了,”然后John每每就会这么说,把她细嫩的手臂举到唇边,用薄而热的嘴唇加以抚慰。

一想到John,她就忍不住想把手机拿出来查看消息,为此她下意识地把手伸进了口袋。触摸到手机的那一瞬间,她猛地醒悟过来。

不,不可能的

她暗暗地把手抽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的走神,她赶紧仔细地倾听莱特医生的一言一语,可是查房已经结束,他们该去找下一个病人了。

简短的告别之后,Jessica听到了从背后传来的温和男声,“Mrs.Arnt。”

她疑惑地转过头来。

“您是否愿意在上午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后再过来鄙人这里一趟?”

她困惑地看向那个坐在光里的,彬彬有礼的男人。

“有什么事吗?”

Geese依旧温和地笑了笑,“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如果您愿意来的话。”

她微微蹙着眉,思考着这一行为的个中内涵,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可以让对方请求自己再过来一趟的特殊理由。

但是她还是同意了。

“好的,没问题,Mr.Geese。”

*

等她终于从整个楼层各个病房的繁冗事务中抽出身来的时候,时间显示已经是九点三十二分了,她才刚得空喝上一杯还算得上温暖的水,又猛然想起来自己在一个小时前答应过的事。虽然Geese并没有跟她约定时间,但是她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为昨晚的睡眠不足而到困倦就又站了起来——还是趁着有空时去一趟比较好,免得过一会儿又忙起来。

她敲了三下门,屋里很快有人说请进,她打开门进去,这次Geese坐在了简易的木桌前,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打键盘。

“呃,我是不是——”

“不,你并没有打扰我,Mrs.Arnt,”Geese立刻截断她的话,“明明是我向你发出的请求,不是吗?”他转动轮椅,好让自己面朝着她,“请坐吧。”

于是Jessica有些拘束地找了离他最近的一把椅子坐下。“呃……事实上,”她犹豫地停顿了一下,“你可以直接叫我Jessica。”这样请求的目的并不同于常人想要以此作为跟对方拉近关系的手段,只是……她情愿不做这个“Mrs.Arnt”,她想要变回五年之前的Jessica Doey,那个爱笑而不知忧愁的尚未婚嫁的女孩。

Geese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神情里没有讶异或是任何与排斥相关的成分,那双镜片后澄澈而又难以揣测的蓝眼睛凝视着她,几乎让她心里发毛。

接着……就好像前一刻深不可测的一切都是出自她的幻觉一般,Geese露出与往常无异的温和微笑,然后答道:“当然了,Jessica,”然后他顿了顿,“那么你也可以称我为Harold——作为回报。”

这是在意料之中的。Jessica对此报以同样的笑容,“好的,Harold。”

然后这位先生便转动了他的轮椅,把自已移到了病房里的微型冰箱前,Jessica正好奇地猜测他会从里面取出什么,就看到这位薪水丰厚的律师先生拿出了一个纸袋,看上去很像是食物。

“今天早上Mr.Manners为我带来的,”Geese在重新往这边走过来的同时向她解释——Manners正是他的“护工”,也许说是护工都不太合适,因为这位护工什么都干,哪里都跑,但Jessica很少见到这位护工留在医院里照顾他的雇主,“我只叫他买一份抹茶冰淇淋,因为我喜欢在冬日里吃冰淇淋,但是他却自作主张买下了巧克力绿茶熔岩蛋糕——”

他从袋子里拿出精致的甜品盒,“但遗憾的是,其实我并不爱吃巧克力。”他停顿了一下,“今天早上见到你的时候,我在想,或许女性是不会拒绝这样的甜品的——哦,我必须给你介绍一次,这份甜品来自一家由泰国甜品师组成团队的米其林餐厅,而尽管我本人并不欣赏,但这份熔岩蛋糕的确是这家餐厅的招牌美食——所以我就冒昧把你请到了我的病房里来。”

这番为了请她吃一份上好的熔岩蛋糕的说辞流畅得像流水一样不存在任何磕绊或犹豫,这让好久没有收到过来自别人的好意的Jessica有些发懵,她怔怔地把那份还带着冰凉温度的甜品盒接过,又后知后觉地怀疑自己究竟该不该接受。

“呃,Mr.Geese——我是说Harold——不,Mr.Geese,”她感到自己的思绪有点乱套,“你就是为了请我吃一份蛋糕而把我叫到这里来的吗?”

“如果没人把它解决掉的话,未免浪费了Manners先生的好意吧,我想。”Geese带着不变的笑容,委婉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但是……为什么是我?”Jessica问,“Joanna也是一个很关心病人的好护士,呃,你知道的,就是那个矮个子,金头发,绿——”

“噢——”Geese用了这样一个语气词来作为对她的描述的回答,“Ms.Ackman,是的。”但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似乎发生了一些难以令人察觉的变化,“但是……你今天看上去气色并不好,Jessica,我听说巧克力能增加人的幸福感,并且,里面的咖啡因也能让人提一提神——Well,如果那一点少量的咖啡因真的有效的话。”他对自己的话做出了一个宽容的调侃。

Jessica下意识地紧绷了一瞬,“我看起来气色不好吗?”她努力让这句话显得像阳光那样轻松俏皮——没有任何同事发现过她淡妆之后的“气色不好”,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没有注意吗?

“是的,”但面前这个男人却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像是没有休息好。”他注视着她,眼神关心。

她摒住呼吸,然后说服自己对方实在是个十足的绅士和好人——只是一个好人,“哦,也许吧,”她笑了笑,“睡得有点迟,做了几个梦。”

Geese用关心而好奇的眼光看着她,“你的睡眠不好吗?”然后他立刻补充道,“——噢,我衷心希望我的问题不要显得像是想要打听你的什么隐私,我只是——”

“没有的事,”Jessica笑着打断他,“Umm……是的,我睡眠不太好,可能是最近压力比较大,我想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谢谢你的关心,Harold。”

“这没什么。”Geese对他微笑,随即用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如果你愿意的话,请现在就把它打开来吃掉吧。”

Jessica真诚地谢了他。

而令人惊讶的是,Geese没有在把蛋糕给她之后就立刻回到工作上去,而是坐在她对面跟她聊着闲天。话题很杂,蛋糕,甜品,食物,医院,Geese自己的身体状况,Jessica的护士工作,生活上的一些琐事,然后话题不经意地转到了家庭上。

“噢,原来你已经结婚六年了吗?”Geese惊讶道,“这并不是恭维,但是你看起来真的很年轻,Jessica。”

Jessica笑了笑,“无论你怎样说,它听起来就是一个恭维,”她抿一口蛋糕,“但是还是谢谢你这么说,无论如何,一个女人被这样称赞总是会稍稍感到安慰的。”

Geese笑了笑,“你仍旧年轻。”他又说了一遍,不知道是为了强调还是别的什么,接着他转移了话题,“但是我似乎从没见过Arnt先生到医院来过。”他恰到好处地停顿一下,“他很忙?”

“哦……对,是的,你没有错,”Jessica说,“他是很忙。”她勉强笑了一下,顺便点了点头,除此之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她看见Geese作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抓紧时间问道,“你呢,Harold?”她看了一眼他的左手,“哦……可能我的问话有点涉及隐私了。”

Geese也随着她的目光瞥向自己的左手,不知为何,他的手微幅度地向内收了一些,像是要遮掩什么,但是他的笑容依旧温和,“我单身。”

“这个年纪还单身,又是这么有魅力,单身主义?”

“噢,现在是未婚中年男人被已婚女士恭维了,”Geese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事实上,我在……(Actually,I’m……)”

“——没找到对的人?”Jessica与他同时开口。

“——噢。”她做了一个“请往下说”的手势。

“我在期冀(I’m wishing*.)。”他的笑容头一次被收起来了,语调难得的低沉缓慢。Jessica不能懂他为什么要用“wish”这个词,这个词让人感到绝望。

但是她是理解这个词的。因为她也用过,在六年前的那个机场。

“呃……那么我该祝你好运?”她努力说句轻松的话,试图驱散一点点积聚在房间上空的阴云。

Geese又笑起来了,但是却不是和之前相似的笑容。他笑着,小幅度地摇头。

Jessica蓦然感受到了一阵悲伤。她都要为此感到惊讶了,她怎么可能在Geese看她的眼神里找到悲伤呢?但是那种悲伤在那个短暂得无限漫长的瞬间显得如此真实,那双蓝眼睛像是在凝视她,又像是在凝视她身后的谁。

*

那份熔岩蛋糕之后,Jessica就差不多和这位待人和善的律师先生成了好朋友。Geese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吃甜品,所以他隔三差五地会请Jessica去他的病房尝些各种各样的甜食。不仅如此,他还会出钱给整个护士站买些价值没有那么高但是美味依旧的小食。

Jessica Arnt和“9号房的阔佬”关系非同寻常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住院部,甚至没多久就传出了“Geese先生正在追求那个金头发的有夫之妇”的谣言。好在同事里没有什么卑鄙小人把这段关系添油加醋之后报告院长,但是调侃还是揶揄还是少不了的,每个姑娘都会在一边幸福地尝着零食的同时一边唱歌一样地感叹“都是沾了好Jess的光啊”,无论Jessica怎样解释都不会也不愿相信她的澄清。

也有的人说,“嗨,跟一个未婚男人走那么近,不怕你家那位吃醋吗?”但是说这话的人自己都不愿意把思绪多停留在Mr.Arnt身上一秒钟——她们从没看见这位神秘丈夫在住院部出现过,而Jessica自己更是一谈到丈夫就要转移话题。

很明显的婚姻不幸。但话题涉及隐私,同事们不好过多打探。但是在好心眼又和Jessica走得近的护士们看来,温柔漂亮的Jessy与其关照那位“神秘丈夫”还不如接受Geese先生的求爱呢。

说实话,要不是曾经和Geese有过那一番关于婚姻的对话,以及他说“我在期冀”时藏得那样深又那么沉重的悲伤,连Jessica自己也要误会Geese是在追求自己的。

比如Jessica埋怨他:“Harold,你真的不该隔三差五买甜品请我吃,这样我一个月该重几磅?”

而Geese会温和依旧地回答她:“你太瘦了,增加一点脂肪会让你显得更年轻漂亮一些。”

跟同事们以及跟Harold有说有笑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两个星期,Peter自从半个月前的争吵后就再没回来过,而Jessica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开心的日子了。

直到那一天的下午,她又在一个暖意融融的下午和Harold喝着下午茶,但是突然间电话响了,她不经意地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Peter”。所有的暖意和笑语都消失了,恐惧像冷水一样从头顶浇下,她抬头看向Harold,勉强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幸运的是,Harold的电话也在这时响了。没空细想这个巧合,她努力以正常的语气说出“我得接这个电话”,站起身来。

Harold看一眼自己的来电显示,再看一眼她,扬了扬手示意自己也要接电话,Jessica心乱如麻地走了出去。

Peter张口就问卡里的三万八千美金哪儿去了,那是他们最后的积蓄,Jessica在几天前刚把它转进自己的另一个账户里去,如果Peter执意要拿走它,那就是断了她的——以及他们的最后一条路。

恳求没有用,Jessica甚至都不对此抱有什么期望了。Peter恶声恶气地说他在家里等她,她扶住医院光滑的白墙,努力让自己不要太过软弱地瘫倒下去。

她深呼吸又深呼吸,让发黑的视野尽可能恢复过来,然后她走进门去,语无伦次地向Harold道别。

“我……我有急事,我得回家一趟……”她向他说,心乱如麻地胡乱收拾着自己不多的物件,“抱歉……”

“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Geese这样问道,他甚至没有问发生了什么,语调紧绷得仿佛他才是急需帮助的那一个。

就在这句话几乎从Jessica涣散的神智中飘散的前一刻,她猛然想到,她是可以向Harold借钱的!他那样慷慨,那样关心人,他一定会愿意借钱给她的!只要她还有钱,一切就不至于走上绝路,所以只要——

另一个念头像闷雷一样把之前那个闪电般的想法给打击了回去。

不,没有用的……她早已看清楚她的丈夫是个怎样的人,他是个黑暗的无底洞。积蓄全部被取空,尽管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那毕竟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她不能连累她的朋友。这种借钱不可能只有一次,她永远也不可能还得清……

“不,不用了,”于是她努力朝他露出一个微笑,而不是把脆弱的眼泪展现在她的朋友面前,“没什么要紧的事。”她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仿佛没料到这样的回答,Geese怔了一两秒,随即语速更快地说道,“你需要钱吗,Jessica?”

来不及去思考为什么这男人总能猜到最精准的那一部分,她用力摇了摇头。

“不用了,Harold。”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上去紧紧地拥抱这个坐在轮椅里的男人,“谢谢你,真的,谢谢你,Harold。”

她赶在对方有任何回应,也赶在自己的眼泪真的掉下来之前就夺门而逃了。

*

2011年2月1日 22:48

——Jessica,我收到你的信息了。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给我回电。我们大概有……有四年没说过话了吧?

——怎么了?你和Peter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他很好。我们都很好。……我只是……想找个朋友聊聊。

——一定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你说的是对的。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在机场的时候,你说过……到头来,我们都是一个人……我该挂断了。

——Jess。

——再见,John。

——我去找你,给我二十四小时。等我。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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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20170520

这一更很心疼宅,但是写着写着也觉得蛮微妙的,你们不觉得嘛233

下章结尾,苦尽甘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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